江海不渡舟〃

糖与刀子 齐头并进

遗世 壹

*又名《一个来自唐朝的男人和一推刀子精的斗智斗勇》

*私设严重  ooc

*剑三  纯阳道长x刀剑   暗堕本丸

*偏虐???反正都不是傻白甜

*小学生文笔[抚额]

男婶注意,可能大概是个万人迷比较苏,恩......第一章主要讲婶婶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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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

又是一场恶战,前路无望,退路已断,再加上十年难遇的大雪封了从长安来的支援,军中原先出发时数千名意气风发的侠士如今死的死,伤的伤,算上还有一口气的人不过三百多人。

他望着自北方而飘零的鹅毛大雪,墨色浓重的眸子似有清泉在缓缓流动,一尾鱼刹那窜到了泉的底部。
身前是寒冷刺骨的原野,虽覆上了厚及小腿的白雪,在那纯白之下便是骨骸如海的埋葬之地遍布着罪与贪婪。
身后是伤痕累累的同胞,也不知不满半篷的粮草能撑到什么时候。
冷气在体内一寸一寸摸索,将四肢百骸冻成一片。他恍惚间记起,那日站在山门处算了一卦,师弟妹们拉着他的长袍哭喊,至于哭什么又喊什么他已不大想得了。四个月来约赶了数千里的路,曾经把酒当歌到现在萧瑟的样子,早就物是人非,不,可能连物都不是原来的物了。
连着雪名上的清冽都被消磨成了刺鼻血色。
天边的贪狼星终究是陨落了。

忽的,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他耳力原本就不错再加上这些天来,日夜不停的突袭下意识的,剑气便涌上七寸长剑,一个反手直向那人咽喉击去。
铿锵一声,剑锋被一只红缨长枪挡去。
“没想到,长筠道长也在这,李某冒犯了。”天策府遗留的弟子不过数十名,今日能单独见到也是件奇事,他这么想着,便转过头去。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姿似松,看起来不过刚及冠。
他颔额,确实是个好样貌,“你识得我。”雪零碎的从顶冠落下,青丝像是熬成白头的样子,另对面的男人勾起嘴角。
小将军一身的盔甲,不是银色就是赤红。“听闻道长大名已久,一直没机会,不想今日居能见得。”说完,面色不改,眼尾弯弯,耳朵冻的跟内衫的颜色毫无差别。
“你叫什么。”他看着年轻男子的模样,想到了个人。
“李寻央”
“...”
他眯起眼,恍然间,喉头一阵哽咽。

两个男人一见如故能干什么,无非是开始谈天论地。不过说的人只有李将军一个人,他时不时点个头或讲个两个字。
“道长,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李寻央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又说“我其实就没想着回去,血债还没还完,我定要他们再赔个百八十条命。”

茫茫的荒野,呼啸而过的风吹乱了箍好的青丝,他任由思绪也散开。

其实原本就没什么支援,他们本就是江湖中人,只是帝王没有算到却自己送上门来的棋子。但除了不来这里厮杀又能怎样,他们身后已经没有地方退了。

他清了嗓子道“回去和死没什么区别。”偏过头,注视着还尚年轻的东都狼“但你还年轻,明天拼死向东去,或许能遇到机缘.....再说,天策府的人本就不多了。”
比他高一个头的将军张了张嘴,眼中暗了下去,最终也没说出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
“长筠道长,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还记的么?”
他费力的思索了下,肋骨处和背后的刀口隐隐痛。“不大记得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抬眸朝已经走出几步路的李寻欢扬起了泛白的唇。
“活下去然后帮我件事,来年开春了去趟扬州最大的酒馆,跟老板说我的名字自有人带你去个地方到了以后跟那人说我走了欠他的也清了,下辈子别再相互折腾了。”

李寻央惊得一个回头,刚刚还在的那人像是伴寒风而来又睢大雪隐去。唯记得,那人有着一副江南朦胧的样子,一双清瞳映着华山深沉的夜色,最后消失在跟险峰之上的风雪中。

一日过后,不知怎的,他们所在战场的敌军竟非但没有发起袭击还都凄惨的落荒而逃,被俘虏的几十人无一不喊着什么天降之灾什么神罚。
李寻央找了一圈才发现那无论何时都裹着一件白袍的男人并不在军营里,觉得大事不好时,他们已经踏上了归途。

也想起了昨晚长筠同他讲的那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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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筠觉得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么活着,他不是纯阳资质最出众的样貌也不算最俊秀的,当年上山拜师不过是家中困难,母亲为了他其他的兄弟姐妹而把他这个最不会讨欢心的买了换碎银。他虽生在盛世可对于平常百姓来说,盛世也要吃饭穿衣,也有恶霸贪官,疾病恶疾。他被人贩子打怕了想着待着是死,跑了也是死,一咬牙就趁夜市热闹溜了,后来被下山的纯阳弟子捡到,巧得的天机,他便进了纯阳的外门。
再然后,初露锋芒,从此成了玉虚弟子。大唐开始有消亡的迹象时,他的师父一手掐指一手捻着白玉拂尘,叹了口气,说到天命无常。

纯阳弟子虽修身养性惯了,但还有着人的血性,即使整天念叨世事无常,下山看见欺凌之事,七寸青锋出鞘时一声剑鸣能震的旁人耳膜嗡嗡作响。所以自那年起,数不清的师兄师姐拎着行李和长剑踏出山门,此后却再也没回来过了。

说想不起来都是假的,长筠趁着风雪声大潜入还在与女人做乐的敌方大将的帐篷一剑劈下横肉丛生的头颅时,血色乍的淋满了他的道袍。
他还记得,送这件袍子的师兄离开山门那日他也在场,同是一身素白的师兄背着把流光四溢的剑,笑着对他说三个月后回来给他准备壶梅子酒,可三个月后,那壶温热烫喉的梅子酒一半在他喉间难以下咽,另一半则冷冽在了碑前。

那一天,纯阳又下雪了。

敌方的士兵将长矛刺进他的胸口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难忍,只觉得像是一捧冰水泼的他眼前发白。

闭眼前,一枚铜钱掉落在了地上,长筠蓦然笑了起来。



“所以你并不是什么妖物?”

长筠死了,并没有。

甚至还被一只黄色奇怪的狐狸喊醒了,而且他也不在那片荒原,身下躺着的床被松软,像是在一间房间里。只不过装饰很奇怪和那只狐狸一样奇怪。

黄白相间的狐狸蹲在他面前的方形桌子上,昂着头对他说

“从今天开始做审神者吧!”

Σ(っ °Д °;)っ





感觉自己大概是个假的
刀子精下章会出没了   道长是受是攻说实话....我害怕他攻不起来
差不多是个废人了
剧情成迷
ps:道长打的那场站差不多是安史之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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